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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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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

言的施救

這幾日江言睡眠充足, 半夜輾轉幾次,睜著兩眼晃神

他側目,對撒特德的目光對上, 幽幽問:“你怎麽也沒睡。”

撒特德收緊圈在他腰肢的手臂,江言啞聲一笑:“好了,可以松開點, 弄到我癢癢肉啦。”

勸男人松開手,他自己倒往對方懷裏又貼緊著依靠。

半晌,山洞內響起低沈的聲音。

“言,什麽叫談戀愛。”

這是江言傍晚前說的話,撒特德雖不明白其中含義,可他應下了。

隱隱覺得, 懷裏的青年對他挑開了一層東西。

江言臉一熱, 覺得當時自己好像有點腦子不太清醒才問出這樣的話。

但他目前頭腦異常清醒, 感覺也沒後悔問出口。

於是回答:“就是兩個人在一起, 哪怕你不是蛇族雄獸, 我不是你們口中的雌獸, 因為我是我,你是你,只關乎我們兩個人, 有了好感就、就談戀愛啊。”

撒特德似懂非懂,垂眼盯著青年光潔的額頭, 拂開他柔軟的頭發。

“言, 可以親你嗎。”

江言眼睫顫抖:“親、親就親吧,這種事幹嘛還要問……”

他抿緊唇, 額頭傳來微涼的觸感。等覆蓋在眉心的薄唇離開, 連忙深深喘了口氣, 重新呼吸。

他跟撒特德都做過那種事了,為什麽被親個額頭都那麽緊張,心跳快爆/炸了。

大腦不經思考,他鬼使神差來了一句:“要……要做嗎?”

撒特德眉頭一跳,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什麽的江言立刻鬧了個大紅臉,話剛出口,他已經覺得屁/股疼了。

“不是,”他連連搖頭:“我瞎說的!”

江言苦惱,搓了搓又燙又紅的臉和耳朵,暗忖:自己幾時變得那麽開放啦?

果然半夜失眠會增加胡思亂想的幾率,純粹是吃得太飽,才會思淫/欲……

青年頂著頭柔軟微卷的頭發坐起來,越過撒特德的身體下床。

“我去看看下午泡的大豆。”

照這個時間,已經足夠了。

身後火光逐漸明亮,撒特德添上幾根木柴,照亮山洞每一處角落,方便青年做事。

江言蹲在罐子前,把水倒幹凈,用手按了按大豆,已經泡得發脹發軟。

他道:“可以用了。”

於是把泡開的大豆放進用來搗物的石罐內,裝些清水,再用石杵把豆子用力搗碎。

“撒特德,幫我找塊薄薄的麻布,等會兒要用。”

撒特德走到江言平時用來掛衣服的簡易木櫃前,兩人的衣物各占一邊,疊得整整齊齊的,還放了快幹燥的胰子,江言說拿來做熏香用。

撒特德從底層抽出一張薄的麻布,在旁邊等候,耐心看江言做事。

江言捧起石罐,用勺子舀起已經呈乳/黃色的豆汁,沒有榨汁機或破壁機,手打出來的不是很細膩。

他道:“就這樣吧,湊合著看還挺像那麽回事。”

於是洗幹凈麻布,用麻布將豆渣過濾掉,單獨留下豆汁。

江言開始放第二批豆子。

“撒特德,你來試試,把豆子打碎,打出來的汁越細膩越好。”

兩個人一起生活,不管活輕活重,做的好壞與否,彼此都參與進來,才有過日子的感覺。

撒特德接過石杵,江言把豆子和一定比例的清水加入罐子後,道:“試試。”

撒特德手勁大,豆子搗得極碎,出來的豆汁也更為細膩。

江言把他弄好的豆汁過濾出來,豆渣放旁邊,繼續添豆放水,讓男人把剩下的大豆全部搗碎。

他稀罕地摸了幾下那雙有勁的大手,撒特德看著他,江言笑笑:“今早能喝豆漿了。”

遠遠的天際已經泛起微末的灰光,入夏後晝長夜短,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。

撒特德打完豆子就拎上竹簍外出割新鮮的野草和野菜,早晨拿來餵家禽。

江言則拎個竹凳,坐在竈頭旁邊生火。他把過濾後的豆汁往鍋裏倒,先用中火煮。

豆汁沸騰後,江言暫時扯出兩根木柴,轉至小火,需要慢熬半刻鐘左右。

第一鍋豆漿出鍋,淺淡的晨曦已經籠罩著山野。

江言把滾燙的豆漿盛出兩碗等待置涼,繼續把火柴添回,將剩下的豆汁逐一加入鍋內煮熟。

撒特德割了新鮮的野菜野草回來,野菜拿去餵達達獸,它們剛從桑族部落吃了數日飽餐,從高蛋白肉食轉成素食,咂咂嘴,有些挑食了。

但江言絲毫不慣著它們,達達獸只好老實啃菜,就當清清腸胃。

等咩咩獸跟達達獸吃過餵食的草料,撒特德打開竹門,該放去樹林的放去樹林,該趕去河邊的趕去河邊。

忙完,才回到山洞。

江言已經把準備好的早點擺上竹桌,招呼撒特德坐下用早飯。

他抿了幾口已經涼下的豆漿,道:“挺純正的味道,可惜沒有糖,甜一點會更好喝。下次等藕塘那邊結出蓮子,用蓮子跟豆子打成汁試試。”

蓮子清甜而且營養,搭配豆子食用還不錯。

吃完東西,撒特德就出去巡視部落了,江言把竈臺和桌子簡單收拾幹凈,擡起一罐豆漿,先去分給阿喬幾個懷孕的雌獸。

阿喬咂咂嘴:“味道嘗起來跟咩咩獸的奶/水不同。”

江言道:“沒有糖,少了甜味。等過陣子蓮子結出來,在再跟豆子一起打成汁水,會甜一些。”

將豆漿分給獸人們品嘗後,返回途中,驟然下了場暴雨,伴著一陣陣雷鳴,天色晦暗。

江言跑回山洞,瞧見佩奇已經幫他把咩咩獸趕回羊圈,松了口氣。

但整顆心隨著越來越大的雨勢而變得有點沈重。

江言有點不放心,披上蓑衣鬥笠,趕去羊圈查看。

頂層滲了水,咩咩獸擠成一團,聽到爆響的驚雷咩咩亂叫。

江言挨個摸了摸它們的腦袋安撫,立刻沖進倉庫,抱出一大捆搜集曬幹的樹皮,往羊圈頂層滲水的地方鋪放。

忙活一陣,把他累得夠嗆。

江言沿著羊圈走了幾圈,總算不滲水了,之後又去檢查達達獸和嘰嘰獸的棚子,把漏雨的地方修補好。

暴雨約莫半時辰後停止,江言打了水燒熱,兌成溫水擦拭身子,換身幹凈的新麻衣。

他覺得有必要重新搭建棚子。

江言換好衣物,拎上幾個烤熟的紫根,又帶了半塊熏好肉,去往林卡的住處。

林卡正把庫房裏被雨水浸濕的木頭往外搬,想等日頭出來了盡快曬幹。

瞧見江言,對著他拿的熏肉咽了咽口水。

江言道:“回來匆忙,睡了幾日還沒來得及做辣醬,下次給你補上。”

又道:“林卡,這次想請你幫我做兩件東西。”

江言畫出木桶樣式的圖案,另一個是長方形樣式,又陸續補了幾個圖。

林卡問:“這是何物?”

江言解釋:“模具,每一件幫我多做幾個。”

他打量林卡用來置放木頭的庫房:“滲水了吧。”

林卡點頭:“雨太大了,哪怕樹皮多疊幾層都遭不住雨水滲透。”

江言道:“你幫我把模具做出來,如果以後把瓦片和磚頭燒出來了,可以拿來搭建庫房。”

林卡:“瓦片?磚頭?”

江言:“先試試吧,搭建磚瓦房需要的材料不少,準備起來至少要忙兩個月。”

林卡一臉茫然。

江言:“不同於木頭房,磚房比較耐造,等以後建成功你就知道了。”

回去的路上,江言碰到阿爾跟幾個獸人搬東西。

阿爾喊道:“言,外出的狩獵隊回來了,帶了不少獵物回來,族長說今晚要一起吃,記得跟撒特德來啊!”

江言道:“好。”

夜色涼爽,部落中央的空地,火光明亮。

獸人們架起大鍋,切肉,江言帶著雌獸們搓丸子,做調料。

這一晚做了許多肉食,連帶著江言都吃了不少。

到最後,他甚至覺得肚子要把褲腰帶撐破了。

(下)

飽食一頓,獸人們都漸漸散開了,已是月上中天。

樹影搖曳,地上映出兩道靠近的身影,比較矮的那道慢慢停下。

撒特德側目:“言?”

江言稍微捂著肚子,實在忍不住了慢慢蹲下。

撒特德面色一變:“怎麽了?”

江言笑道:“沒事,胃有點疼,大概剛才吃得太急,而且還有點撐。”

青年笑起來眼睛很亮,月色在他的瞳孔裏柔成了兩汪水。

撒特德掌心往江言的額頭觸摸,出了冷汗。

“我去找伊修。”

江言連忙扣住額頭的那只大掌:“不用麻煩,回去喝些熱水就好,”

他還能忍耐,然而此時此刻卻不想太堅強。

“撒特德,男朋友……你可以背我回去嗎?”

清亮的聲音越來越微弱,這句男朋友讓江言眼睛不敢往男人的臉看。

莫名羞恥……

他的胳膊一緊,力道滑至腰後和膝蓋,陡然間就被抱了起來。

江言:“……”

公主抱啊。

他喃喃:“不是叫你背我?”

地面的影子快速移動,眨眼間,江言就已經坐在床尾了。

撒特德看著他的肚子:“還疼嗎?”

江言道:“好像沒那麽疼了,你給我倒杯熱水吧。”

撒特德去燒水,燒出來後有些燙,用盆接出一點冷水,把杯子置於水中使起快些降溫。

江言就坐在那看著,嘴角浮起笑意。

甚至後知後覺的想,有個男朋友好像真的還挺好的。

他如願喝到溫水,撒特德陪他坐了會兒,目光沒移開過。

江言握著杯子:“好像不疼了,我去洗個澡就睡。”

撒特德道:“好。”

撒特德去燒熱水,等江言去澡房時,他使喚佩奇到門外守著,到底有點不放心,大半夜的 ,又把祭司從山洞裏拉出來。

伊修望著一地月色,無奈道:“應該是你多慮了。”

幾乎沒有雌獸過了春天還會……幾率極小的。

撒特德搖頭。

伊修驚疑:“不是去看那個啊?”

撒特德:“他肚子不舒服。”

伊修:“哦……”

洗完澡的江言用麻布擦頭發,將水珠擦幹後站在洞口走幾圈消食,順便等人。

佩奇蹲在旁邊,望著遠處。

它忽然“嗷”了聲,江言聞聲而望,看見撒特德把伊修帶來了。

江言:“啊……”

伊修笑得斯文:“言,撒特德說你肚子不舒服,我給你瞧瞧。”

江言無奈,轉頭望著男人,悄悄開口:“都說沒事的,大半夜還把伊修拉過來,太麻煩他了。”

他配合伊修的話,該檢查檢查,該回答回答,很快,得出的結論的確是他吃撐了,多走動消消食就好。

撒特德把伊修送出山洞,伊修打量他認真的神情,覺得稀奇。

伊修道:“我好像從你臉上看見林卡曾經的樣子。”

撒特德眼瞳閃了閃,伊修道:“我自己回去就行,不用再送。”

深夜,蟲鳴都開始安靜下來。

江言靠在枕上揉肚子,瞥見撒特德回來,對方身上帶著溫溫的水汽,明顯已經洗過澡。

兩人並肩躺下,江言肚子上的那只手,從自己的變成撒特德的。

他被揉得直犯困,沒多久就抵在撒特德的胸膛前熟睡。

撒特德放在江言肚子上的那只手掌,滑至後邊攬住江言的腰,把人攏入懷裏,開始閉目養神。

又過小半月,江言從桑族部落帶回來的東西都種在地裏了。

領地內規劃出好幾片用來種植的區域,尹林沒事就帶族人去理地。

種植小豆的農地已長出一片郁郁青青,藕塘更是布滿圓碩且綠油油的荷葉。自從部落裏傳開荷葉能泡水喝的消息後,幾乎每個獸人都嘗過。

但喜歡喝荷葉水的獸人寥寥無幾,他們並不喜歡這種微微苦澀的味道。

這一日,兔族領地來了人,來的人正是哈米,還有他二哥哈奇。

正在地裏松土的江言聽到雌獸傳來消息,跟著過去看哈米了。

哈米還是少年模樣,卻比前幾個月長高了一些、

哈米見到江言尤其高興,正準備熱情地抱一下江言,被二哥制止。

哈米訕訕收手,想起出發前大哥叮囑過他不要隨隨便便抱江言。畢竟江言是個雌獸,如果讓他的雄獸聞到兔族的氣息,會被認為是種挑釁。

江言笑著問:“今日怎麽過來?”

哈米道:“我們拿東西來跟你們交換一些豬胰臟。”

兔族實在太愛幹凈了,沒事就打理他們的絨毛,做出來的胰子消耗很快。

又道:“前幾日行腳獸來了我們部落,除了蘿蘿白,這次還帶了跟他們交換的東西過來,不知道你們收不收。”

哈米展示從行腳獸那換到的東西,有種果子味道非常芬香,揭開竹簍的蓋子,隔著兩三米都能聞到。

江言好奇:“這叫什麽果?”

哈米解釋:“行腳獸說這種是睡覺果。”

江言:“睡覺果?莫非吃了想睡覺?”

哈米連忙點頭:“沒錯,我吃過幾個,吃完後沒過多久就睡著啦!”

江言心下稀奇,換了幾個睡覺果,

他問:“行腳獸從哪裏帶回來的睡覺果?”

哈米:“我沒問,行腳獸去過的地方太多啦。”

行腳獸也叫鼠鼠獸,是黑鼠一族,特別喜歡到處亂躥,他們是所有部落裏最行蹤不定的獸人種族,沒有一個鼠鼠族的獸人能安定的在同個地方待半個月。

因為總是在行走的路上,且他們認為鼠鼠獸不好聽,慢慢的,衍生出行腳獸這樣的稱呼,他們覺得比鼠鼠獸好聽,就自稱行腳獸了。

江言與哈米閑聊片刻,因為哈米還要帶著東西去往下一個部落交換物資,他就帶著睡覺果和一些蘿蘿白回山洞了。

回到山洞,江言嘗了一個睡覺果,果肉十分濃郁香甜,有種吃梨子的感覺。

就跟哈米說的一樣,吃完睡覺果不久,他居然有些飄飄然的。

江言躺在床上,漸漸地合眼入睡。

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。

江言還在回味睡覺果的神奇,驚覺時間晚了,正準備起來整理做晚飯的食材,忽然聽到阿嵐的叫喊聲。

“言,不好了!”

江言心頭一緊,跑到石臺上:“發生什麽事?”

難道撒特德出事了?

阿嵐道:“喬他落水了!”

江言想也不想地迅速沿著繩梯爬下山洞,疾步跟著阿嵐走。

“跟我說說。”

阿嵐道:“前不久阿喬吃了幾個帶回去的睡覺果,結果去打水的時候忽然栽進水裏,等阿堯發現不對勁,都過去好一陣了!阿堯守著他,其他獸人已經趕去叫祭司。”

江言心下一沈,想起自己午後吃過的睡覺果,後知後覺的發現,睡覺果好像吃了會醉人。

阿喬很有可能是因為醉倒才栽進水裏。

阿喬被擡到樹蔭下,江言看見四周圍成一圈的獸人,還有正在施救的伊修。

他忙問:“情況如何?”

伊修皺眉,神情凝重。

阿嵐著急地喊:“該怎麽辦?!”

伊修道:“發現的太晚了……”

阿堯和阿嵐大聲喊著阿喬名字,一旁的獸人忽然開口。

“喬的肚子好像在動。”

“他的幼蛇沒有死!”

“伊修,先把幼蛇取出來吧,喬他已經死了……”

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,獸人們都在喊伊修取出幼蛇,只有江言耳朵嗡響不停。

他恍回神,連忙推開眼前的獸人:“讓我進去看看。”

又揚聲大喊:“你們都散開,別站在原地!”

江言叫阿嵐阿堯疏散圍觀的獸人,讓周圍的空氣流通。

他蹲在地上,偏過阿喬的臉,檢查對方口腔裏有沒有異物,接著雙手交疊,放在阿喬胸骨中下三分之一的位置進行迅速按壓。

“言要做什麽?”

“阿喬已經死了,應該讓伊修把幼蛇取出來。”

就連伊修都忍不住開口:“言,阿喬他——”

江言沈著臉:“別說話。”

他不想聽到周圍的聲音,連救都不肯盡最大的能力救,就那麽自然地說要放棄一條性命。

站在角落看著的林卡一動不動,神情微微恍惚,露出點嘲弄的笑意。

江言反覆按壓幾十次後,捏住阿喬的鼻子,另一手放在阿喬下巴,使他的頭盡量後仰。他迅速低頭,對阿喬的嘴巴吹氣。

林卡睜大雙眼,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大了。

“言在幹什麽?!”

“再耽誤伊修,幼蛇恐怕會死。”

“阿喬的肚子還在動——”

伊修皺眉。

“言,夠了,再這樣下去幼蛇會跟著阿喬一起死。”

他伸手想把江言拉開,肩膀忽然一緊,被一股沈重的力氣壓制,緊接著被帶離江言身旁。

伊修擡頭:“撒特德?”

他道:“你把言帶走吧,我知道他跟阿喬關系好,可眼下取出幼蛇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蛇族難出後代,一條幼蛇的滅亡對部落來說會造成不小的打擊,連已經趕來的族長和長老都神色凝重。

江言忽然開口:“阿喬的眼睫動了——”

阿堯和阿嵐湊近了細看,顫著聲喊:“真的,阿喬的眼睛在動,他醒了!言,是言把阿喬救活了!”

另外幾個懷孕的雌獸紛紛喊:“喬!你快醒醒!”

阿喬緩慢掀開眼睫,漸漸看清江言浸著濕意的雙眼。

“言……”

旋即看見旁邊的阿堯和阿嵐。

他唇色泛白,啞聲道:“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,我能聽到你們在說話。”

遠處,林卡睜大雙目,緊接著笑了下,定定看了江言一會兒,方才離開。

江言忙著施救阿喬,過程整個人一直憋著股勁,直到對方清醒,才有種脫力的虛弱感。

身體往後一晃,落入寬闊的懷中。

撒特德抱起江言,他順勢把臉挨在撒特德頸邊,神情有點僵硬。

撒特德摸著懷裏顫抖虛軟的身子,目光充滿擔憂。

“言。”

江言擡眸,松開輕抿發白的唇。

“帶我回去吧,我現在不想待在這裏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一些獸人百態,需要改變的思想觀念!

明天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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